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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真】葬 (23)

第二十三回

羽还真被月清依抓住之后便被对方打晕了,待再次醒转,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了一个山洞之中,但与寻常山洞不同,这洞内天地颇为宽大,且用具一应俱全,羽还真皱着眉打量,心下隐隐有些惊怕。
“醒了?”月清依依然穿着那身劲装,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没了刚才的阴狠,却依旧让羽还真警惕害怕。月清依也不管他,走到他的跟前,将碗递给了他,羽还真见碗里面是乌黑的液体,想到月清依对他的恨意,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却是不敢接。
月清依见着他这举动,嗤笑一声:“怕什么?堕胎药都对你肚子里的东西没用,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傻?况且你现在是我手里最重要的筹码,我若现在害你,岂不是愚蠢?喝吧,总之,这既不是害你的,也不是害那个东西的,而且对你有好处。”羽还真怕触怒了她,见她都这般说了,还是接过了碗,一饮而尽。那液体入口极其苦涩,羽还真强忍着恶心,将之生生吞下。
月清依见他确实喝了,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起身在屋内踱着步子。
羽还真将碗扔在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巴,看着月清依的模样,想起她抓自己前的那番话,脑海中闪过姐姐的画面,心中一痛,对月清依的敌意消失不少:“为什么你要抓我来?”
月清依呵呵一笑,坐在了洞中间的塌上:“羽还真?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让你一遍一遍地问?也对,换了谁都该有些好奇心的,我也确实没说清楚,羽还真,我的姓氏当真从未让你想起过谁?”
羽还真想到那个人的容貌,面色大惊:“月云奇?!你和他……”
月清依笑着看他:“真难为你,还能记着他的名字,若算起来,我和他也算有点关系,不过放心,是远房的关系,虽然他为守卫南羽都而死,但我可不是为了给他报仇来接近风天逸和你,呵,如果那样做,才真是愚蠢。”说着,哼起了一段调子。
见羽还真仍是一脸懵懂,月清依冷哼一声:“羽还真,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你以为雪飞霜是怎么成的郡主,是如何在风天逸身边呆那么多年?凭什么会是她?呵,明明当初先皇是允了各家贵族女子都可以来竞选那个位子,毕竟羽皇血统高贵,唯有贵族之后才得以匹配。
犹记得那时的我们都是花一样的年纪,一起被送入宫中,当已经被我们在心里描摹过无数遍的风天逸出现的时候,若说那时我们谁不心动都是假话。雪飞霜确实漂亮,可我自问我也不差,人族的琴棋书画我也精通,更别说我们月家自祖辈传下的鹤雪术。但偏偏我漏算了雪家当时在整个南羽都的势力和地位,呵,也是我蠢,这世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公平可言。
于是,没有意外的,你的好姐姐被内定为未来的羽后,得以陪在风天逸的身边。我不甘心,凭什么她可以,我不行?当我好不容易习得了这鹤雪术,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雪飞霜,许是她命大,这时倒发生了星流花神之事,风天逸再也不爱雪飞霜了。那个人族女孩,我几次想出手,可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实在太多,说到这,我真该谢谢你姐姐,那个诅咒来的正是时候,我给戚落霖报了信,同时知道了白庭君的心思,之后的一切你就都知道了。”
羽还真整颗心凉透了,他喃喃道:“原来,竟是你。”羽还真原本以为一切都是天意,甚至曾以为一切都是风天逸造成的,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竟只是来自一个女人的嫉妒?他眼色复杂地看着月清依,想起那些死去的人,怨恨过后,是深深的怜悯。
月清依怒极,冲到羽还真的面前,抬脚踢去,羽还真觉得脸上一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向一边,张嘴便是一口血沫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怜?同情?羽还真,我通通不需要!我除了那么多人,为何到头来,偏偏还有一个你!你羽还真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争?放心,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便立刻送你去见你那早死了的姐姐!哼,算着时辰该是到了,走!”
***
崖边,一人长身而立。
听得身后有破空声,风天逸回头,只见月清依抓着羽还真落了在了面前,他见羽还真全身被绑缚,心下着急:“羽还真!”
月清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匕首,抵在了羽还真的脖子上,成功地阻止了风天逸的前进。月清依手上用力,待见了血才止住了力道,她看着风天逸:“羽皇陛下,您比约定的时间要到的早的多啊,怎么?这么等不及想见到他?我就不明白了,他羽还真这么普通的一个人,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就是没有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你身边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有别人!”说着,月清依恨极,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风天逸见羽还真表情痛苦,不欲与月清依过多纠缠,皱着眉,沉声喝问:“月清依,你到底要什么?!”听着这话,陷入疯狂的月清依登时又清醒了不少,她玩味地拽紧了羽还真,看着风天逸:“我想要什么?陛下不知?那些个女人你爱遣散还是留下我都无所谓,唯独他?羽还真,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必须下旨废了他羽后的身份,改封我为羽后,同时,他羽还真终生不许踏进南羽都半步!只要陛下承诺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绝不伤了羽还真半分,如何?至于这孩子么,自然是留不得了,不过怎么处理就是臣妾的事了,陛下,您同意还是不同意?”
风天逸顾念羽还真性命不敢反驳,可要他放手……他看着羽还真,面上满是挣扎:“羽还真,你怎么想?”
羽还真张开嘴:“我……”
月清依极怒,拖着羽还真朝着崖边而去,面目狰狞:“风天逸!我是在问你!若是你再敷衍我,我便拉着你这心上人直接从这崖上跳下去!”风天逸心下大骇,急切地怒吼:“月清依,你别乱来!我答应你便是!”
“真的?”月清依心中大喜,执着匕首的手失了力,风天逸看准时机,抬起手,只听得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转瞬间,月清依当胸便是插着三根羽箭,月清依痛极,口中吐出鲜血,再也无力桎梏羽还真。
甩出鞭子,将羽还真拦腰勾过来,月清依趔趄地后退,突然仰头大笑,用尽全身地力气将一样东西朝着羽还真后背掷去!风天逸惊的红了眼,急切地冲过去将羽还真抱住,反转过身,那东西“噗”的一声,刺入了他的背部。
月清依大笑着:“也罢,也罢!谁中了都可以,就算我死,你们也别想在一起!哈哈哈!”笑着后退,脚步一空,跌落了山崖。
匆忙赶来想要抓住月清依的裴钰见她落下去,气的怒吼,回头见羽还真抱扶着风天逸跌坐在地,慌忙冲到风天逸旁边:“陛下!”
背部是火烧般的痛,渐渐地,一阵麻木感从伤处蔓延,风天逸知晓那东西定然是喂了毒了,他努力地睁着眼,毒药让他双眼变的模糊,看不太清了,好像对方是哭了,他笑了:“羽还真,对不起,我风天逸说过,此生绝不说爱你,可我待你这般,你该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是不是?若我这次死了,羽还真,我给你自由,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南羽都远远的,不用管别人,不用管这里的一切,走的远远的,这样,你高不高兴?”
风天逸的声音越说越轻,待问完最后一句,他竟是闭上了眼,头一偏没了知觉。羽还真早已经泪流了满面,他抱起风天逸,大喊:“风天逸!你不可以死!你醒过来,我不要自由了,你醒过来,好不好?风天逸,你说话啊!裴钰,裴钰!快,快带他回去,找御医,快!”裴钰得了令,着两个铁卫和他一起,三人展翼离开,剩余铁卫则护着羽还真一同回南羽都。
***
“御医,怎么样了?”
羽还真脸上泪痕未干,见御医诊治完出来,慌忙上前询问,御医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羽还真心便是一沉,喉头满是腥甜的味道,终是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血,下腹也是一阵剧痛,趔趄了两步,头向后一仰,失去了知觉。

本宝:我打算,明天把葬一口气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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