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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瞑目】Imprison (上)

碎碎念:一个有点难以描述的小中篇故事,大概可能分个上中下就能完结的,诶嘿嘿……这篇故事有一些些雷点,不喜欢的看完上就可以不用看下面的了。恩,应该是感觉蛮不同的瞑目夫夫设定了,顺便还黑了……咳恩,在瞑目这里,其他cp都是邪教,黑就黑了吧,哈哈哈……

 

监狱是一个罪恶世界的缩影。

监狱如同一座金字塔,每个人都有它特定的地位,用脑子犯罪的人往往比用本能犯罪的人更能在这里得到尊重。

严格来讲,方木勉强可以算是这座金字塔中上层的人物,他本该可以在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得到自己应得的尊重,但是他的外表和体型实在很难让那些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怎么看怎么像混蛋的人信服,于是他在这牢房里愈发沉默寡言。

“喂,小子,去,把厕所刷了。”方木还没刷完牙,就被人一脚踢到一旁的便池,一把泛着诡异黄色的刷子扔在他的脚边,方木默默地把嘴里的泡沫吐掉,眼神晦涩地看了一眼便池,最后还是认命般拿起刷子干这他入狱三个月就干了三个月的活。

踢他的人名叫小米,算是这间牢房牢头的心腹,牢头江湖人称“壮哥”,身材完全符合他的代号,剃的光溜溜的脑袋上一片山河壮阔的刺青,包括身上都是,一张脸不怒自威,眼神中满是暴戾,是这间牢房里唯一判了十年以上的人物,据说手上是血案累累,刚进来没多久就有两个他以前的小弟寻了事跟着进来“伺候”他,牢房里的其他那些个小偷小摸、小抢小骗甚至地位最低下的qjf都不敢跟壮哥造次,在一天内就奠定了牢头的地位。

壮哥在外头看来是一个人物,进了这地方为人处事、如何让所有人发自内心地臣服于他都十分有分寸,且不过火,没有其他牢房里乱七八糟的各种龌龊事,这让外头监管他们这一片的狱警分外欣慰,每个月给他们的探视时间都能宽裕不少,故此,这房内上上下下所有人对壮哥都是心服口服的,唯独方木。

方木也不是不服壮哥,只是他总感觉对方有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让本来性格就相对内向的他越发努力地在这个牢房里成为空气一般的存在,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饶是如此,这些比人精更人精的混蛋们怎么会不清楚一向对人没什么好脸色的壮哥从来不对方木呼来喝去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

男子监狱不要说阴盛阳衰了,简直是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一丝阴气!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那心气起来,燃烧旺盛的当真是被窝拱成个洞都能往里戳的邪火,方木的长相可算是这帮歪瓜裂枣的大老粗里个顶个的,壮哥那点言外之意的小心思谁能看不出来?于是所有人再怎么闹、怎么折腾,却没人敢寻方木开心的,可就是这一点,方木才开心不起来!

壮哥身边的小米想成为壮哥的人很久了,奈何壮哥只除了默许他狐假虎威之外是一点旁的意思都没有,他怎么不生气?折腾方木?他没那么傻,但让对方膈应膈应他是可以做到的,许是方木的刻意躲闪让壮哥不高兴,他每日里对方木这么呼来喝去,只要不过分、不伤人,壮哥是连眼皮都不会抬的,这让小米可是舒了口气。

 

“嘿,知道不?我刚去劳动,你知道我听着什么了?”铁窗底下一张铺的人对着对面的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但他这话把整个房里的人都吸引了过去,连壮哥都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直把那人看兴奋了,红着脸:“听说,又有个犯大事的哥们儿进来了!判的至少也是这个数!”说着,比了两个手掌。

对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壮哥,有些害怕:“十……十年?这事儿犯的确实不、不小啊……”

“可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诶,听说一会儿就要被送进来了,正好咱们这一直空着一张铺子,八九不离十是来咱这了。”

听的人这次连看壮哥都不敢了,只小着声音迟疑地回应:“是,是嘛……”

这两人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一阵敲打铁栅栏的声音,一行几个狱警凶神恶煞地呼喝着进了走廊:“去!给我靠边!看什么看?”

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穿着簇新的劳服走在狱警的中间,待一行人走到他们房前,领头的狱警敲了敲铁门以示警告,随后开了锁,后面的狱警把男人往里一推,最后面显然是管事的狱警对着壮哥道:“人分给你们了,聪明点,别给我犯事!”壮哥抬了抬眼,微微颔首,那狱警满意地轻哼,待牢门落了锁,狱警们才把警棍收回腰间,踢踏着脚步离开了。

待没了声,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自角落而起:“嘿,刚刚开门那个,那腰细的娘们儿都不如,艹起来一定很带劲!”

“MD,你在这里面呆久了,TM是不是以后对女人都硬不起来了!”

“是啊,叫你个sb天天撅起屁股让我艹,我还能对母的硬起来么!尤其那声音,叫起来比女人还带劲!”

“滚!”

……

男人对其他人的嬉笑怒骂和不怀好意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在扫到仍在埋头清理便池的方木时略作停顿,最后落在拥有最好铺子的壮哥身上,勾起嘴角,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

待走到壮哥铺子旁边,男人看了对方一阵,开口:“我要你这张床。”

一直在方木旁边的小米登时炸毛了:“TMD,你哪跟葱啊!想死是吧!”说着,冲过来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准备砸下去!男人却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让小米想落下去的拳头莫名失了力气,那是双怎样可怕的眼睛啊!

“小米!”壮哥沉声喝道:“别给我丢脸!”

小米悻悻地收回手,走到壮哥床的另一边,伸出食指对着男人:“你TM给我等着!”男人却是理都不理他,只是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铁窗边,一双眼只是盯着壮哥。

许久,壮哥起了身,竟是自动走到了另一旁在牢门边相对还好一些的铺子,原本在那铺子上睡的男人吓的站起身,抱起自己的被褥,自觉灰溜溜地跑到角落里的空铺子上。

这时才抬头的方木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看到一脸气定神闲的壮哥背后的那双手分明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等男人在壮哥的铺上闭上眼小睡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方木将脏了的刷子放在一旁的桶子里浸泡,拧开水龙头打湿抹布准备做牢房清洁,仿佛那些暗流涌动,每个人的各怀鬼胎与他无关。

看着方木打扫卫生的背影,壮哥沉着脸看了眼小米,小米心头一跳,随即全身冰凉,一股无力感从头到尾地笼罩住他,面上却是笑呵呵地点了头,待壮哥闭上眼,小米看向方木的眼中藏着刀子。

男人察觉到小米的眼神,飞速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壮哥的方向,再看向方木的背影,眼神深邃的惊人。

 

***

被子被扯掉,身体被人强行翻转按在床上的粗暴让方木从梦中惊醒,没等他喊出声,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扯成条的布条勾住他的嘴巴在他脑后打结,手腕上也遭到了一样的待遇,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人扒去了!方木双眼赤红,发出凄厉的闷哼声,想要抬起的身体被人恶狠狠地制住。

后头被一根手指强行地戳入,只一下那人便收了回去,痞痞地对后头的人道:“壮哥,MD,这家伙看着清纯的像个娘们儿,想不到啊,呵,居然都TM不是个雏了!”是小米的声音。

这话一出,一旁有人暗暗地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没人伸出援手。被无情压制的方木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如窒息般的感觉自他喉头升腾而起,一张扭曲到狰狞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曾经无数次他也被人这样对待,捆绑住双手,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任由那人揪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过去,在他的哭喊和求饶声中贯chuan他,将他弄的鲜血淋漓,那些过去,那些记忆,那个人……还有这些人,小米,壮哥!过往和现在正一丝丝重叠,久违的恐惧感如同浓雾包裹住方木!

“呜呜呜……”方木的身体突然神经质地抽搐起来,唬了制住他的小米一跳:“妈呀,这不是有病呢吧!”壮哥却是理都不理,上前将方木的上衣撕开,一双黝黑的手抚上方木白皙细嫩的背部,眼中的yw不加掩饰,他朝自己的手上唾了口唾沫,就像往方木的下身移去。

壮哥的手碰到方木的身体时,引起了对方更强烈的抽搐和抵抗,那双手像是一个引子,点燃了所有的过去!身上的伤疤早已不复存在,那人每次都会在施虐后精心呵护他,他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伤,可在伤口结痂长好后,还会一次次将烟头按在他的身上,那种热、那种痛!自己那么痛苦地哀求也没有办法让对方收手,直到三个月前最后那一次,痛到极致的方木在男人于他身上得到极限的快感时,将摸到的啤酒瓶狠狠地敲在了对方的头上,代价是他失去自由三年!可在方木看来,他是终于得到了机会逃出那人造就的炼狱!

可方木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三个月后,自己又要再一次坠入地狱吗?

万念俱灰的方木身体神经性地抽动着,无法阻挡的肮脏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并不断向那个地方逼近,他害怕了!怕极了!

“不……”

 

“MD,大晚上的吵死了!”

今天刚进来的男人不知不觉竟起了身站在了壮哥的身后,一只手拎起压制住方木的小米,还没等人看明白,小米已经捂着肚子撞在了另一头的墙上,咳嗽间带出了几滴血落在地上!

壮哥红着眼看着他,大喝一声就是一拳过去,没成想男人躲都不躲,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壮哥的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所有人只听得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随后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想到的事情,壮哥因为疼痛而大叫了起来!

所有人此时此刻才真正从心底泛起寒意,那样一个面庞清秀的男人!竟然一出手就制服了原先在这牢房里最强壮的两个人!想到对方还被判的十年以上,所有人心中阵阵发颤。

这他妈是多恐怖的男人啊!

他犯的事得是多恐怖啊!

将壮哥同样踹向一边,男人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开口:“老子说了,老子要睡觉!谁再发出声音,老子就废了他!”

一时间,除了小米和壮哥因为疼痛发出的闷哼声外,所有人噤若寒蝉,仿佛刚才那些暗处的笑声都是幻觉。

男人满意了,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小米和壮哥,走到一旁伸手解开了方木手腕和嘴巴的绑带,想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却不想对方因为他逼近的动作吓的尖叫起来,连连后退,抱紧身上的被子只是一叠声地叫:“别碰我,别碰我……不要,我不敢了,不敢了……不要了好不好……求你,求求你……”

男人听着方木断断续续且明显毫无逻辑的话皱起了眉头,眼中的情绪令人看不分明,唯一肯定的是,方木话语里透露出的绝望和痛苦让他有点不爽。

这么大的动静不意外的惹来了狱警的注意,值夜班的狱警不耐烦地冲过来,抬着警棍敲门:“大晚上的,闹什么闹!精力这么旺盛?!明天给我每人加50块石板!都给我老实点睡觉!那个谁,睡觉!MD,那个干嚎的死了娘了啊,给我闭嘴!”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狱警,发着狠话的狱警觉得自己后颈一凉,想到白天自己的老师特地对自己下了警告,眼前这个犯人科室不同寻常啊!这眼神,这气势……小狱警缩了缩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反正没出大事,他才懒得管!

男人看了眼还在抖动的被子,突然伸出手拽下被子,露出方木已经被泪水糊满的脸,在对方尖叫前捏住了他的下巴,眼中的杀意让方木嗫嚅着没再喊:“听着,我叫秦明!这里从今天开始归我管,他们……不会也不敢再动你了!至于你,给我安静点儿睡觉!听到没有!”

出于本能的恐惧,方木忙不迭地点头,眼神中带着一种病态的讨好,看得秦明眼珠收缩,心中不爽的感觉更甚。

等秦明松开方木,对方果然乖乖地躺在床上,将自己蜷曲起来裹在被子里,身体还在不自觉地抽动,但眼睛紧闭,像是常年来习惯了被粗暴的命令和对待一般,强迫自己去服从和顺从。

回到自己铺子上的秦明闭上眼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他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揪出那个让这家伙恐惧成这样的畜生,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原因?

这干净清纯的小白兔是自己被那群家伙逼着进来这破地方后唯一让自己心情舒服愉悦的理由,被他秦明看上的人也好、东西也好谁也别想惦记,是当成宝贝好好对待还是将他撕碎扔进太平洋里都由秦明高兴,而不幸触碰过他惦记的东西的人,那么那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黑暗里,秦明看着最终归于平静的方木的床铺,嘴角勾起,想到三天后的计划,他腹诽:小东西,这几天乖一点,我会带你一起从这破地方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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