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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真】葬 (24)

第二十四回

羽还真发现自己又站在了清风院中,他四顾无人,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他,惦记着一个人,一个他必须找到的人。
他不停地打开所有的屋子,却谁也没看见。
“羽还真。”推开的动作停滞,羽还真惊喜地转身,风天逸着着紫衣站在院中间,笑着看他,羽还真心下大喜:“风天逸!”
风吹过树,树叶打着旋落在风天逸的身边,他露出和煦的笑看着羽还真,分外宁静。
见到风天逸的笑,羽还真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重,他急切地想要去找风天逸,可跑到院中,风天逸却又到了院外。
羽还真上前两步,风天逸抬手制止:“羽还真,好好照顾自己。”羽还真不解:“风天逸,你要去哪里?”风天逸却是不再看他,转身就走,羽还真急了,慌忙地追上去:“风天逸,你等等我!别走!”可任他怎么喊,风天逸却是越走越远,再不回头。
“风天逸!”羽还真大喊,睁开眼睛!
“羽后,您醒了!”一直守在一旁的裴灵心中激动,扑到羽还真旁边,脸上满是泪。羽还真却是不理她,掀开被子,推开裴灵就要往外冲去,裴灵抓不住他,心下焦急:“羽后!”
羽还真刚出内室,迎面撞上守在外面的裴钰,裴钰听到了裴灵的叫声,出手拦住羽还真,羽还真见是他,慌忙拽住他:“风天逸呢?!他在哪里?为什么你会在我这里,他是不是死了?裴钰,你说话啊!”
裴钰小心地拦住羽还真,听着他的质问,神情凝滞,羽还真见他这样,以为风天逸真的出事了,一下气失了力气,软倒在地,裴钰急忙护着他:“羽还真,虽然御医诊断不出那月清依抹在羽箭上的是什么毒,但陛下没死,只是……暂时,唉,御医确实是束手无策。”
羽还真没有因为这消息而高兴,他无神地看着远处,一边流泪一边笑着:“呵,那也不过是拖着一日是一日罢了,他终究是不要我了,总说我狠心,呵,他不是更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他了?让我离开,背着他这样的情债,我怎么离得开……”裴钰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早已冲出来的裴灵已经在一边泣不成声。
裴钰叹息一声,道了声:“冒犯了。”拦腰抱起了羽还真,送入了内室,将他放在榻上。
“那头还没好,这头又是怎么了?小丫头,你在外面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没得叫老夫心烦意乱的!”御医的声音传来,裴钰慌忙迎上去,御医不耐烦见他,推开了他,坐到了羽还真旁边,细心地给羽还真诊脉,一边责备:“那边是不醒不折腾,你这边是一醒就折腾,老夫若是死了,定然是因为你们两个!没一个叫人省心的!”羽还真闭上了眼,任由御医骂着,只是眼角不断有泪落下。
御医心下不忍,也不多说,诊完脉后低声询问:“羽后,恕老夫多嘴,这被抓之后,是否有吃过什么药物?”羽还真不想开口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御医捻着胡须:“这便是了。”裴钰在旁边听着心惊:“这?是吃了什么药,是不是对羽还真有害?”御医瞪了他一眼:“自然是有害才问啊,这脉象分明是中过毒的迹象!只是,稀奇的是,显然这毒不知是何缘故,已然是渐渐清了,故老夫也吃不准是什么毒,但既然是要好了,应该没大碍了吧……”
裴钰心中焦急非常:“这,这中过毒还能没大碍!御医,您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御医怒极,反手拍了裴钰的脑袋:“什么老糊涂!老夫的医术岂容你等看轻!若非老夫,这羽后也不知道找阎王爷多少回了!说了是中过毒,但毒要清了,还能有什么!”
御医手上一痛,竟是羽还真拽住了他,刚才好像还没什么力气的羽还真此刻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御医,那模样让御医心下惴惴:“羽后?”羽还真却是急切地追问:“该是月清依那碗药,但是,明明是毒我为何无事?这,这是不是说明风天逸有救?”
“老夫不明……”
羽还真急了:“就是,御医,您看上回我想要用堕胎药舍了这孩子,却没有效果,他又长的这般快,我还总能够听到他在我脑子里说话,那这次的毒会不会也是?”御医听闻此言,总算是明白了羽还真的意思,只是他眉头紧蹙:“羽后这胎从怀上之时便不同寻常,这般的猜测或许也无不可,但……太过冒险了吧,毕竟老夫也毫无经验,贸然做此定论,欠缺妥当!”
羽还真见御医没有完全否决,面上一喜:“事到如今,只要能救风天逸,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完,转身在床褥下搜寻什么。
听出羽还真意思的裴灵一下子哭了出来,冲到羽还真跟前:“羽后!您不是恨陛下吗!何苦还要折腾您自己的身子啊!陛下,对,陛下也不会愿意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救他的,羽后,奴婢求您三思啊!”羽还真却是不理,好容易才从一处寻出了一把匕首,这是他当初为了自己若挺不下去就自尽而备下的匕首,却想不到如今要用它来救那个折磨自己的人的性命。
“如果不是因为爱,又哪里来的恨,爱恨哪里是能说得清楚的东西。”
在众人来不及制止的当下,羽还真果断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涌了出来,御医心下一急,朝着裴钰和裴灵怒吼:“快去拿东西接着啊!唉,羽后,唉,冤孽啊!”裴灵慌张地冲出去找了平素给羽还真装药的碗,回来递给御医,御医接了半碗后,急忙将血交给一边的裴钰,随后从药箱中找出止血药品和纱布,细细地开始止血。
待处理好了羽还真的伤,御医带着捧着碗的裴钰踏出了宫殿,御医回头望去,又是叹气:“这两个人啊,当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所以啊,为何活蹦乱跳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彼此,非得……唉,行了,这血你直接端去给羽皇灌下去,事到如今也不过是那句死马当活马医吧,望这未出世的小皇子当真能有此神通,也不枉这羽后遭这罪。”
裴钰对着御医做了一揖,御医摆手,裴钰捧着碗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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