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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真】葬 (17)

前面:刚刚乐乎标签出不来,那我重发一次好惹,如果再出不来,那就是命了,就酱……

第十七回

辞别了村长,在众人惊怕的目光中,羽还真和裴灵离开了这座宁静的村庄。
绕过一旁的小路,从山间行过,不多时,已是听见了澎湃的海水声,循声走去,越过一座小山峰,眼前陡然是一片蔚蓝的海域。
夹杂着一丝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无边无际的大海撞进他们的眼中,羽还真和裴灵彼此相视一笑。裴灵松开羽还真的手,跳了起来:“太好了,哥哥,我们终于到了朱颜海了!照哥哥的说法,只要渡过它,对面就是北陆的宁州了是不是?哈哈,千辛万苦,我们总算要脱离羽皇陛下的魔爪了!”
好在四下无人,没人在意裴灵话语中的大逆不道,羽还真也不管她,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想的和裴灵是一模一样的。他走下山峰,向着海边的渡船而去,裴灵见状,慌忙跟上。
待二人来到了海岸边,无数精壮的汉子正在往船上装载货物,还有不少人族背着包往船上走,一边将手中的像是票子的东西交给守在入口的人。
羽还真仔细看了看,发现一个类似管事的人正监督着那些壮汉装货,一边勾勒着手中厚重的本子,他走了过来,斟酌着开口:“请问,可是这船上管事之人?”那人被羽还真打扰了工作,眉头一皱,却见羽还真衣着华贵,收了骂人之心,只是说话口气依然不佳:“我是,公子样貌像是羽族人?来自宁州?”
羽还真摇头:“不,我本就是这澜洲的人,想借船家的船前往宁州,不知可否方便?我身上带有银子,不知够不够?”说着,拿下肩上的包袱,想要将银钱拿出。那船家却是摇头摆手:“我这船确实去往宁州,可公子也看见了,我这还有这么多货物要装,还有登船的也是前往宁州的。我船就这么大,实在腾挪不出地方给公子。这样罢,我看公子不似坏人,每日此时都会有船前往宁州,明日的船家是我兄长,肯定有位子,劳烦明日公子早点到,我与兄长打声招呼,不知可否?”
羽还真心下犯难,今日得知这靠近朱颜海的村落都得知了他出逃的消息,想来风天逸真是震怒非常,若再拖延一日,恐怕……
“哥哥,我们可不能再拖了。船家,行个方便不成么?我和我家哥哥不占地方的!只要能坐就行了!”
那船家也是面有难色,见裴灵冰雪可爱,只得耐着性子:“此去宁州可是很长一段行程啊,船的载重可是有定数的,我若收了你们,若出了意外,难道公子能为这全部人的身家性命做担保吗?不过区区一日,我看公子不像是那般猴急之人?难道是……犯了事?”
怕船家起疑,羽还真低声斥喝:“裴灵别闹!”随后对着船家一笑:“对不住了,我这妹子性急,一直向往宁州,今日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疏忽了。感谢船家,那我便再等一日吧,劳烦船家与兄长商量妥当,明日此时,我必等在这里。”
船家这才松了口气:“是嘛,不用着急,我一会儿便用鸽子发信给我兄长。小姑娘,不怕到不了,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切。”羽还真对着船家拱手,拉着不情不愿的裴灵离开。
待离了海边,裴灵才道:“哥哥,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昨夜留宿的村子了,可我们肯定回不去了。明日还得早来,那今晚我们睡哪儿啊?”听裴灵提到这个话题,羽还真一时也犯了难,不过待他环顾了四周,心下有了主意,轻松一笑:“别怕。”

“哥哥,这就是我们今晚睡的地方?!”
随着羽还真翻过小山坡,爬上了一座略高的山峰,在山峰一侧找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山洞,钻了进去。羽还真见山洞中着实干净,风也吹不进来,很是满意,反倒是裴灵嫌弃地皱了鼻子,不知道该怎么沾地。
“你啊,倒和我姐姐一样,是个大家出来的小姐模样。我小时候饱受家里人冷眼,很少呆在府里,这样的山洞不知道睡过多少次,放心,绝对比那王宫的床都舒服。”见羽还真在地上铺了层布便怡然自得地躺下了,裴灵想着自己也不该那么娇气,寻了块地,拂去了灰尘,歪七扭八地坐下了。
裴灵神色复杂地看着羽还真,突然,她像发现了什么:“啊!”惊得羽还真睁了眼:“怎么了?”
裴灵指着他,神色惊恐,语气都结巴了起来:“哥、哥哥,你的肚子、肚子怎么又、又大了!”羽还真心头一震,伸手抚去,果不其然,上午离开村落时还不过是微微隆起,此刻竟是又大了一圈,若非衣服宽松,定然会让人瞧出端倪。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寻常不得怀胎十月才,哥哥,你才短短几日,怎么便和寻常妇人三、四月般大了呢?”到底孩子心性,震惊过后,裴灵竟大着胆子凑近了羽还真,一边偷觑着羽还真,一边伸手触了上去,刚碰到羽还真的腹部便缩回了手,脸上是惊奇多过害怕。
羽还真早已是六神无主,想起他已经多次在梦中还有头痛时听到有个孩子的声音喊他爹爹,莫非这肚子里是……
他翻过了身,不想再看裴灵,脑子如同一团乱麻,这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到底该留还是不该留?若再这样长下去,他该如何掩饰自己一个男子怀胎之事。一时间心头思绪万千,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裴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得乖乖地坐回原地,拿出自己布包里的寒食,吃了起来。
一夜,两人都是无话。
***
“砰”。
又是一个酒瓶被砸碎在地上。
满地一片狼藉。
风天逸不满地又抓起手边一壶酒,对着嘴就倒了下去,到喝干了,又将酒瓶扔了出去。
刚刚铁卫首领回报,又是一日全无羽还真的消息,风天逸让他们滚出了书房,嘱人备了酒,便喝到了现在。
宫外侍奉的宫人只听得一阵阵碎裂声传来,但惧怕羽皇的怒气,不敢打扰,只是一个个缩着脑袋候在外头。
“羽还真!你好狠!为了离开我,你连那些日夜侍奉你的宫人的性命都不顾惜了,哈哈,羽还真,我今日才知,比起我风天逸,你比我狠的多了!”
月清依来到风天逸的书房外,便听到里头风天逸咬牙切齿的怒骂,眉头一皱,低声道:“又是羽还真!”一旁的轻羽心中惧怕,拉了拉月清依的衣袖:“美人,要不别进去了!”
月清依扯回袖子:“废物,怕就别进去!现在不抓住机会,等羽还真被抓回来,陛下哪里还能看到我们!”“可……”月清依不想再听,推开门走了进去,轻羽咬了咬牙,还是乖乖地候在了外面,不敢进去。
绕过地上的碎片,月清依展开笑颜,小心地靠近坐在书桌后已经喝的面色酡红的风天逸。
一双柔荑抚上了风天逸的肩膀,见风天逸没有反应,月清依心头一喜,笑的越发灿烂:“陛下,何事如此烦恼?要这般喝酒伤自己的身体呢?”语气端是柔情蜜意、千娇百媚。
风天逸转头看她,笑的邪魅:“月美人?”见风天逸神智不清还能认出自己,月清依惊喜的忘了形:“陛下!”
可下一刻,风天逸的手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只一会儿就见她白皙的皮肤有了红痕,她又惊又怕,却又不敢挣扎,好看的脸因疼痛都没了笑,伸手想拽开风天逸的手:“陛下,您、您放开臣妾。”
“放开?”风天逸玩味地笑:“为何放开?你日思夜想的不就是让我碰你么?恩?羽还真一走,你的狐狸尾巴就兜不住了?哼,愚蠢的女人!若不是为了你们,羽还真如何会走?我真想杀了你,一泄心头之恨!”
听出了风天逸话语中的认真,月清依后悔了,一双美目噙满了泪水:“陛下,臣妾知错,饶了臣妾?”
风天逸的手慢慢地落到了月清依细嫩的脖子,拇指摩挲了两下,然后用力地掐住。月清依眼看着风天逸目光变的赤红,净是杀意,想要求救,但缺氧造成的濒死感让她说不出话,只是大力地拍着风天逸的手,想让他放了自己。
就在月清依翻着白眼快要厥过去的时候,裴钰冲了进来,见此情景,又是一跪:“陛下!请三思!”
这一眼,唤醒了风天逸不少的理智,他将月清依朝地上一甩,月清依重重撞在地上,可她顾不得疼痛,捂着自己的脖子便是不断咳嗽,眼泪也跟着落了满面,花了妆,让风天逸心中厌恶非常:“滚!”
月清依止了咳,愤恨地看了一眼风天逸,也不道告退,起身便跌跌撞撞地离开。
裴钰看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
“什么事?没事就给我滚!”
裴钰也知此刻不是管他人的时候,他回头拱手:“陛下,殿外有一人族村民,说是有羽还真的消息,属下见他说的真切,故来请示陛下!”
知道裴钰做事稳重,风天逸正了脸色:“让他进来。”
“是!”
待那村夫进了殿,惶恐地跪下,若此刻羽还真在这里,定能认出,那就是早上想要将他告发的年轻壮汉。
风天逸看着他,面色冷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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